却说高笙书用猛火油燃烧的烟雾,让柔然将士双目不能视物,口鼻难以呼吸,只好被迫退出了乞达曼山。
眼见得敌人被迫退却,高笙书命令左右两路大军迅速汇合至乞达曼山南侧,与自己的中路大军一同通过了山间小道。
然后,他们又是兵分四路,先锋赵勇高带着第七旅,左路大军段友山率领,右路余蒙松率领,自己居中,浩浩荡荡直扑头曼城。
过了几个时辰,高笙书随着先锋部队来到头曼城下不远处,却见一条宽阔的护城河环绕着城池,通往城池的吊桥早已升起。大军来到河边之后,只见这护城河六丈有余,河水清澈。一些将士和马匹耐不住口渴,趴在河边就开始大口喝水。
高笙书掀开车帘,抬头向上望去,见到了几个老熟人,木卓珲父子还有乎陀,正伫立在城楼上对着他们的队伍指指点点。他走出车辇,对着木卓珲等人高呼:
“木卓珲老儿,别来无恙。本帅今日带了这么一帮子人,来到了你家地界,你为何不出城来相迎本帅?尔等蛮夷,就是不懂礼节,今后要好好拜我大梁国为师,才会明白事理,好好做人。”
木卓珲在城楼上听的真切,心中气急,他用手指着高笙书骂道:
“高笙书小儿,世上竟有如此奸诈卑鄙之人,从来不与我军光明正大交战,专门采用下三滥的伎俩来偷袭我军,总有一日,老夫一定亲手斩杀你这无耻小人!”
“哈哈哈,这就奇怪了,本帅的每一次战斗,都是根据兵法所云,怎么又是下三滥的伎俩了?既然你木卓珲老儿提出要光明正大的厮杀,那本帅今日就依了你,你带着你城中的蛮夷出来,摆好阵型,与我军在这头曼城前,堂堂正正的厮杀一番,那家胜了,就占据头曼城,如何?”
木卓珲刚刚经历大败,现在兵力单薄,士气不振,哪里还敢出城迎战,只得冷笑了一声,不再理会高笙书。木卓仁见状,探出头大骂:
“高笙书,你们大梁国平日都是自称礼仪之邦,今日为何不经我家大单于的同意,就率兵踏上我柔然国的领土,屠戮我们百姓,这分明就是侵略。古往今来,以强凌弱,恃武而霸,皆是背人道,逆天理,乃天下大恶也。
“此等侵略行径,伤天害理,终为万世所唾弃。今日本将正告你高笙书,作为侵略者,你既踏上我们神圣的柔然国领土,你必将受到我们柔然勇士的惩罚,让你死无葬身之地!”
高笙书一听,也是心中愤怒,他用手指着木卓仁骂道:
“无耻蛮夷木卓仁,你曾在我们大梁国拜谭旋初老夫子为师,攻读诗书,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,平常你也曾对老夫子多次说过师恩难忘,你这蛮夷今日为何翻脸不认人?而且,尔等蛮夷几年间数次袭扰我国领土,屠戮我国边民,致生灵涂炭,你说,此等行径,还符合人伦道德吗?如果上天要惩罚无道之人,必先收了尔等无耻蛮夷!”
双方骂来骂去,只逞口舌之快。骂了一会,双方都是精疲力竭。此时,天色渐晚,大梁军围着头曼城的护城河边安营扎寨,而木卓珲等人部署了防务,也自去城中宫殿暂时歇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