摘掉手套之后,温热宽大的手掌完全覆盖住了翅膀根部敏感的神经,当另一个冬蝉闯进来的时候,看到眼前一幕竟是典狱长怀里捂着一个看不清楚脸庞的人。
“典狱长......!?”
“一切计划照常进行,推迟半个小时,冬蝉通知下去。”
“......是,典狱长。”
其实在冬蝉疯掉的那些时间里面,他遗忘了很多很多的记忆,其中其实也包括为何他执着于典狱长有一位情人。
那是在心知肚明的赴死之前护在怀里的情人呢。
像一根刺一样深深的扎在了蝉的心口。
但金色的羽毛触须慢慢扫过冬蝉的触须,一点一点舒缓着他的精神,然后就在他精神松懈的一瞬间,一股陌生尖锐,但是冷硬的精神直接撕破了他的防线。
蛾子在蝉的记忆之中看到了全部。
包括他张扬而开心的放起大火,最终以身刺杀掉他,被他带着飞离火场,最终鲜血流淌在他的脸上,小蝉震惊的无法言语,但是手下的动作却仍不停留,将银质的他赐予的匕首狠狠穿入他的心口之中。
一切的一切都很顺利,典狱长这么想着,也这么继续往下看着。
然后他看到了疯狂的冬蝉对无限副本许下第2个愿望,但是剩下的记忆十分混乱,他在那里面看到了世界意识给他的阵法,他也看到了自己为自己选择的坟墓。
——他选择镇守这方世界,直到灵魂完全被消磨殆尽。
而只要冬蝉濒临死亡,无限副本必然会保住冬蝉的灵魂,必定会有那些外来的东西帮助冬蝉,他们就会带着冬蝉的信物来寻找他。
典狱长怀里搂着瘦弱的小孩,其实青年已经完全长大成人了,但是高大的青年缩在体态异于常人的典狱长怀中,仍旧像那个未长大的孩子一般,可怜小巧。
典狱长忽然就心疼了,他看到了一切,也看到了冬蝉灵魂深处的锁。
那是他亲自为冬蝉加固上的锁,这锁已经有些虚幻了,但是毫无疑问的就是他深入冬蝉意识深处留下来的锁。
而在此之前,冬蝉一直保持着自己精神防线,典狱长从来没有任何机会闯入他的意识深处,哪怕是他已经被做到失去意识。
——虽然蛾子也并不需要这么做。
原来一切都有定数。
典狱长微微闭了闭眼,在睁开的时候,便用左手摘下了面具,他的唇瓣被撕裂,嘴角一直裂到了耳根处,因为带了一些缝合线而看起来十分的恐怖。
他张嘴吐出一些属于昆虫的口器,轻轻的敲了敲冬蝉的牙齿,紧紧咬住的牙齿于是就在那一刻松开了牙关。
——这是潜意识的身体记忆,也是让人颇为心疼。
“原来是这样么,乖孩子......”
典狱长伸手捂住了冬蝉的眼睛,紧接着一个算不上温情,但是有些温柔的吻落在他的唇上。
刚才那一耳光其实没有用力,冬蝉也感觉得清楚,但是他体力实在是太差了,于是直接昏过去了。
有一点点的泛放在冬蝉的颌骨处,轻轻碰的有些疼了还会撒娇一样过来蹭蹭典狱长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