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看起来是她要轻薄他似的。
叶倾舒手指颤了颤:“好。”
宋枭是从叶倾舒房中出来的,烟箓几人噙着明了的笑。
叶倾舒咳了一声:“小心我叫嬷嬷罚你们。”
外边日头那么大,一天下来,书房榻上的水还未干,宋枭又得歇在叶倾舒房中。
第三日,书房的榻子干了,宋枭却满目忧愁道。
“满满,府里的冰不够了。”
叶倾舒望着自己房中那奢侈的大冰盆:“那劳烦官人再与我挤一挤了。”
宋枭神色认真,且饱含歉意:“抱歉,我过几日便叫人续上。”
于是,宋枭一连好几日都歇在叶倾舒房中。
他如今就像融了的冰块,成了水后,看着叶倾舒的眼神饱含了柔情。
许是心情好,他连去上值的步伐都轻快了不少。
外面电闪雷鸣,倾盆大雨,甚是凉快。
叶倾舒望着雨幕:“今夜应不怎么用得上冰盆了。”
说者无心,听者有意。
夜雨未停,宋枭往她床前一站:“满满,打雷了。”
叶倾舒:“嗯?”
叶倾舒是不怕打雷的,宋枭坐了下来,给她讲起了一些吓人的雨夜故事。
叶倾舒:“…”
随着一闪一闪的紫雷,宋枭的面容明明暗暗中格外的瘆人。
宋枭低声:“满满,你有没有觉得身上有一股冷意?”
叶倾舒拍了拍床边:“官人,你能否留下来陪我一晚上。”
宋枭:“好。”
之后,宋枭总能找到借口,宿在叶倾舒的房中。
慢慢地,两人默契地没有再提宋枭离开的事儿。
叶倾舒是觉得这里本就是宋枭的家,他在哪里睡都是可以的。
有时宋枭要去书房里处理要务,处理完要务就自觉回叶倾舒房中了。
叶倾舒倚着小榻在看书,困得眼尾都泛红了,宋枭坐到她的身边。
“还不歇?”
叶倾舒:“再看一页。”
宋枭:“书阁新出的?”
“嗯,这本卖得可好了,我要好好拜读一下。”
宋枭盯着她看完一页,握住了她要往下翻的手:“已经看完一页了。”
叶倾舒揉了揉眼睛:“好吧,听官人的就是了。”
宋枭拉下她的手,凝视她眼睫上的水光:“不愿意?”
叶倾舒微微摇头:“没有。”
见她确实没有其他情绪,宋枭放心地领着她回里间。
这日,叶倾舒出门给宋枭置办衣物,已经等了这么久了,她打算去一趟京都小报那儿。
管事的神神秘秘:“小娘子,我们这里有一个关于宋枢密的秘辛,你想不想买?”
关于宋枭的秘辛可不好得,叶倾舒买了,得到了一个庄子的地址。
管事:“听闻宋枢密在里边金屋藏娇呢。”
叶倾舒:“宋官人不是不近女色,煮鹤焚琴么,怎会在里边金屋藏娇。”
她把纸条还给管事的:“退钱。”
管事笑眯眯:“小娘子,我们这儿的规矩是消息一旦出手,概不退钱。”
京都的小报从来没有给过错误的消息,叶倾舒还是打算去那个庄子上看一看。